从产品到平台:水滴进阶“二级火箭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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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标题:从产品到平台:水滴进阶“二级火箭” 9月8日,水滴公司公布了第二季度未经审计财务业绩,根据财报,水滴仍然处于亏损状态。

原标题:从产品到平台:水滴进阶“二级火箭”

9月8日,水滴公司公布了第二季度未经审计财务业绩,根据财报,水滴仍然处于亏损状态。

对于创立五年的水滴来说,2021年是关键的一年,一年内水滴需要完成两次跨越:一是成功上市,二是验证“二级火箭”的商业模式是否成立。

“二级火箭”是针对水滴的业务模式而言:第一级火箭为水滴筹+水滴互助,解决平台获客的问题,第二级火箭为水滴保,解决平台盈利的问题。

“二级火箭”是水滴筹讲给资本市场的故事。4月17日,水滴公司向美国SEC递交招股书,承销商包括高盛、大摩、美银美林以及农银、招商证券、中信等中资券商。

5月7日,水滴公司成功挂牌纽交所,发行价12美元/股。水滴公司IPO募集资金的用途是加强和扩大健康服务和健康保险业务、研发。

以发行价计算,水滴公司市值接近50亿美元,这也是首家登录纽交所的中概股保险科技平台。

当时的水滴颇受争议,营收一路上涨的水滴,过去三年净亏损分别为2.09亿元、3.22亿元和6.64亿元,三年内累计亏损12亿元。

IPO以来,水滴最高股价为11.77美元,截至9月23日,水滴股价为2.86美元,累计跌幅超过70%。

创立之初,水滴公司是一家产品公司,提供众筹服务或互助服务,五年后,水滴公司正在进阶为一个平台,一端是网民,一端是保险公司。

从产品到平台,是进阶“二级火箭”的本质,水滴公司能否化蛹为蝶,关键点是:在二级火箭的基础上,能否实现水滴、网民、保险公司“三方共赢”的生态建设。

亏损换增长:跑马圈地的五年

财报公布当日,水滴公司宣布了一项回购计划:计划在未来12个月内,回购总价值5000万美元的普通股。

财报显示,水滴公司二季度营收9.39亿人民币,同比增长38%;净亏损6.56亿人民币,基本和摊薄后每股归母净亏损0.24元。

2021年上半年,水滴公司净营业收入为18.23亿元,去年同期为13.35亿元,净亏损10.26亿元,去年同期亏损1.21亿元,基本和摊薄后每股归母净亏损0.58元。

水滴创始人、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沈鹏表示:“近期,资本市场波动加剧,中国保险业进入转型期,整体投资情绪受到影响。”“我们相信,我们完善的业务基础设施、组织能力和竞争优势将使我们能够有效地适应新的趋势和挑战。”

财报的利好,没能换来资本市场的青睐,截至当天收盘,水滴股票下跌4.83%。

2020年第二季度,水滴公司净亏损1.9万元;2021年第二季度,水滴公司净亏损6.56亿元,是去年同期的3.45万倍,今年二季度亏损几乎等同去年全年,大量亏损是水滴公司不被看好的原因之一。

2016年4月,美团外卖全国业务负责人沈鹏辞职创业,创立水滴。

5月,水滴拿到了腾讯、高榕资本、IDG资本、美团、真格基金等投资机构的五千万天使轮投资,同年7月,水滴进入互联网众筹领域。

凭借着“零手续费”以及“地推模式”,水滴开始大幅扩张。当时的水滴在短时间内,于全国200余个城市建立起志愿者团队,以各大医院为目标,开启“扫楼模式”。

依靠着大规模扫楼,水滴成立两年时间,注册用户超3.6亿。3.6亿用户是水滴公司的家底,是未来,是希望。

2017年11月,水滴保上线公测,它的问世代表着水滴公司的水滴互助、水滴筹以及水滴保“三驾马车”构建完成,三者之间相辅相成,是水滴最根本的商业逻辑。

在后续的发展过程中,由于风险突出,监管部门对网络互助的要求愈发严格,各大平台纷纷关闭相关业务,轻松互助、百度互助、美团互助等一批网络互助平台宣告关停,水滴互助也没能幸免。水滴公司开始面临高昂的获客成本。

水滴公司运营成本由去年同期的1.594亿元人民币同比增长63.3%,至2.604亿元人民币;销售和营销费用同比增长270.3%,达到12.449亿元人民币,为净营收的132.52%。

截至2021年6月30日,水滴公司现金与现金等价物为14.88亿元,二季度亏损6.56亿元,若按照这样的态势发展下去,水滴在未来将面临很严峻的财务问题。

水滴保生意: “二级火箭”搭建商业模式

水滴旗下业务水滴筹,是个人大病求助平台,为大病患者提供免费的筹款服务,因其不收取费用,往往被公众理解为公益组织。

水滴筹只是水滴公司旗下的一个非盈利性业务,对于水滴公司这个平台而言,水滴筹的作用是获客。平台上面是一个生态,生态需要土壤,用户就是平台的土壤。

水滴筹于2016年7月启动,截至2020年12月31日,超过3.4亿人通过水滴筹累计为170多万名患者捐款370多亿元,在中国所有个人大病救助平台中排名第一。

在民政部指导下,头部筹款平台共同签署的《个人大病求助互联网服务平台自律公约2.0》中明确界定,个人求助不是公开募捐,不能称为公益。

这一点在水滴公司招股说明书当中也有所体现,水滴公司目前主要收入源于:1、向保险公司提供经纪服务;2、管理费收入;3、技术服务收入和其他。

其中保险经纪服务收入占比最高,2018至2020三年,保险经纪收入占比总营收的比例分别为51.3%、86.6%、89.1%。水滴筹不贡献盈利。

虽然水滴筹本身不盈利,但其对于水滴公司的重要性无法比拟。2018年,水滴保所产生的FYP(首年保费)有85.1%来自水滴筹、水滴互助的流量贡献。

将筹款场景与社交传播方式结合,能够有效地唤醒用户对于疾病以及医疗资金缺口的感知,进而转移到水滴公司的下一个场景—水滴保险。

从商业模式角度来看,从水滴筹到水滴保,是一个非常合理的业务发展路径,也符合用户自身健康保障需求的变化逻辑。

水滴筹自身带有一定的公益性质,水滴公司以社会公益性质的业务获取流量,达到保险收益的商业目标行为,曾经引发争议。

水滴筹还面临其他争议,比如“扫楼式筹款”、“众筹竞对员工互殴”,这让水滴筹的公众信任度有所下降,以及“诈捐”、“监管不利”等现象的出现:

2019年,梨视频一则《卧底水滴筹:医院扫楼,筹款每单提成》视频登上微博热搜。拍客卧底医院时发现,水滴筹在超过40个城市的医院派驻地推人员。这些地推人员常自称“志愿者”,逐个病房引导患者发起筹款。这些 “志愿者”每单最高提成150元,月入过万,甚至还有末位淘汰的机制。

2019年上半年,德云社弟子吴鹤臣妻子在北京有房有车的情况下,选择在众筹时勾选“贫困户”选项,一时间,对吴鹤臣妻子及水滴筹的声讨在网络上铺天盖地。

2019年6月,一位杭州女子在水滴筹为其父发起20万元的筹款,声称其父患有胃癌,事后该女子却被爆出在网上频繁晒车和包包,最终水滴筹退款。

在网上,关于水滴筹“诈捐”“骗捐”的案例很多,这暴露出来的是水滴筹的平台管理问题,对于患病者的筹款审核需要更加严格。

公益or生意?水滴升级“健康服务”

2016年,公益互助成为了互联网保险最热门的项目之一,当时市场规模高达千亿。

2015年初,保监会颁布《相互保险组织监管试行办法》,相互保险获得了大量关注。随后,夸克联盟、斑马社、水滴互助、17互助、同心互助等平台横空出世。

当时的网络互助就是纯粹的“众筹”,每人出一点资金资助患者,这也是保险的核心所在。与保险相比,这样的模式没有高额的获客成本,网络互助的获客成本低至几十元。

就在资本纷纷介入,诸多玩家跃跃欲试之时,保监会点名互助计划:不具备相互保险经营资质,存在诸多潜在风险。

网络互助被要求与保险划清界限,那些无法获得保险经纪牌照的玩家纷纷出场,水滴公司是为数不多生存下来的企业之一。

成立于2016年的水滴公司,从互助保障切入,水滴互助、水滴筹和水滴保险是三条核心业务线。但成立初期的水滴互助,很难获得流量,于是水滴筹应运而生。

三条业务形成一个完美的闭合产业链,水滴筹是重中之重,它是流量的来源,也是其他两个产品的获客基础。

今年三月,水滴互助发布公告称,将于2021年3月31日18点正式终止互助计划。这是继百度互助宣布下线,美团互助、轻松互助关停后,又一互助平台被关停。

对于关停原因,水滴互助称,为给用户提供更全面、更稳定的保障,将进行服务模式升级。

当时的水滴公司正处于上市关键期。国内网络互助平台用户数量庞大,但监管不足,从而导致分摊金额逐渐上升、无监督下的资金池等乱象出现。

水滴互助的关停相当于砍掉了水滴的中间过渡环节,从水滴筹到水滴保险的流量转化难度进一步增加。

对于水滴而言,剩下的两大业务中,水滴筹代表公益,水滴保险代表生意,二者的存在使得水滴公司的定位不断摇摆,外界对其认知模糊不清。

公益还是生意,困扰着水滴公司和它的投资者。

未来的水滴,将面临的挑战包括三个方面:首先,水滴的引流与获客水平能否维持在行业水准之上,进而为保险业务拉来更多用户;其次,未来互联网保险依然处于高速增长期,水滴保险业务能否进一步上行;最后,水滴能否朝着“健康服务”的方向发展,完成自我进化。

压力和质疑是另类的动力,上市后的水滴,需要用扎实的业务和稳健的盈利完成自我进化,真正实现造福社会的初心。返回搜狐,查看更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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